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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枝牡丹开遍

2017年05月17日 14:22

每日新报报道 江南的春花开得早,小城的四月天,桃花、樱花和紫荆相继谢幕,牡丹和芍药也接近了尾声。或许是地域与气候的缘故,谷雨前后,山东菏泽、河南洛阳等地的牡丹正盛开当时,古往今来,观游者络绎不绝。唐代诗人刘禹锡曾盛赞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”。

然而,在与江南一江之隔的江北,一个叫便仓的古镇上,也有一园牡丹,谷雨前后灿然骤放。小镇上花开似锦,惹得看客们每每来此游园惊梦,更有一些赏花的拍客扛着“长枪短炮”跨江而来。二十四番花信里说,“谷雨一候是牡丹”,牡丹因此有着“谷雨花”的雅称。

谷雨时节看花,仿佛人与季节的脉搏瞬间接通。

文联组织文艺家去便仓看花的时候,谷雨刚过了几天,女人对花有着天生的眷念,更何况是古典小说《镜花缘》中提到的枯枝牡丹呢。枯枝牡丹是古镇便仓的传世佳品,它的传说与武则天有关。据说武则天为庆贺登基,责令百花隆冬齐放,唯牡丹仙子玩误御旨,盛怒之下的武则天将宫中二千株牡丹用火炙烤,遂成枯枝。

便仓枯枝牡丹园原来是卞氏宗祠的古花园。北宋末年,苏州枫桥人卞济之,曾任陕西参政公,为官清廉。宋朝灭亡后举家迁至东溟(今盐城便仓),并携洛阳红、白两株牡丹植于园内,每逢花开,红的如胭脂,白的似冰雪,风过处,枯枝上朵朵微颤,犹有清香来。

卞氏后裔卞元亨随张士诚起义兵败后隐退家乡,植花明志,守着他的枯枝牡丹,安心地做着这个园子的主人。后来被朱元璋发配到辽东边境的日子里,家里的牡丹十年不开。十年后得赦归来,牡丹似乎得到了主人的灵气,次第开放。

明代的盐官杨应广一心爱慕,特意移栽枯枝牡丹,却不是花朵小就是成活不了。卞氏后裔遂将花栽回原地,枯枝牡丹竟枝舒叶茂,又生机勃发了。从此,枯枝牡丹的灵性与神秘使得历代文人为之吟诗诵词,小小的园子里车马纷驰、人影花香。

之后的岁月里,战火、硝烟,使得满园花朵几近消失。直到近些年,枯枝牡丹园先后得到恢复和扩建,山水旁,亭阁边,回廊外,花圃里,到处是牡丹的倩影。传世的枯枝牡丹则生长在院子里,园区专门为它们辟出地盘,从院子顶部到花儿四周都用黑纱蒙着,仿佛给枯枝牡丹蒙上了神秘的色彩。

隔纱望去,有的花朵正盛,有的花朵已经开残了,繁复的花瓣掉的零零落落,金黄的花蕊敞开心胸,似乎渴望来赏花的人能读懂它们的每一缕芳魂。院子外面,文友穿着旗袍拿把油纸伞在琼花树下袅袅走过,有几片白色的花瓣飘飘悠悠落在发间,抬眼向上,一树和琼花非常相似的木绣球正在风中摇曳……有几分钟,我的思维凝固,眼眸里,全是惊艳的洁白。

在种植上,人们喜欢把琼花和木绣球栽在一起,就像牡丹的身旁常有芍药一样。木绣球开得很热烈,团团簇簇的非常喜庆,有俗世的烟火味道。相比较而言,琼花开得含蓄而有仙气,八小朵白花散散淡淡围成一个圆形,簇拥着中间一团珍珠似的花蕾,美得让人不敢靠近。在琼花树下拍照,忍不住收腹挺胸,呼吸也变得格外急促了。

缓步出园,相遇“极乐禅寺”。寺庙的院门紧锁,看样子,似乎很久没有香火了。不知道这是否属于卞府老宅的佛教文化遗存,长时间无人打理,墙基苔藓青绿。倒是老将军张爱萍为便仓枯枝牡丹园题的楹联颇具意味:“海水三千丈,牡丹七百年”,不正是枯枝牡丹一生的变迁么?植物通常生长四百年以上就是宝了,便仓牡丹历经宋、元、明、清700多年的光阴沉淀更加弥足珍贵。

文章来源:http://news.72177.com/2017/0517/4316418.shtml